转发: 谁在废墟上喂你喝人血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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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廢墟上餵你喝人血雞湯

與帶魚人的戰爭已經進行到了第七個年頭,他已經失去了青春和愛人,一度失去自由,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離開,她也早已沒有了生命的跡象,勝利依然遙遙無期。他坐在廢墟上,腳邊伏著一隻白色的貓,它的一隻眼睛是天空的藍,另一隻眼睛是璀璨的金,他伸左手去撫摸貓的頭,露出前臂上的紋身:

The Bird of the Hermes is my name,eating my wings to make me tame。

——烏有之國《帶魚的殖民》第九十九章



有人評價我的文章每一個字都鮮血淋漓,不知這是批評還是褒獎,我究竟該高興還是悲傷,因此今天早上一位父親找到我的時候,我竟有些手足無措了,我還沒有自己的孩子,也缺乏教育孩子的經驗,我只能根據自己成長的經驗,盡力收起那“血淋淋”的筆觸,告訴您怎樣讓您的孩子避開那有毒的湯。

我小時候,我爸爸給我講過一個故事,具體的來由和年代都已經模糊不清,情節大概是這樣:

“汴京的坊市旁有兩條巷子,兩條巷子各有一井,有甜水井的巷子叫甜水巷,有苦水井的巷子叫苦水巷。某天夜裡,坊市突然燃起大火,火勢並不大,但剛從睡夢醒來的人們卻因為慌亂,鬧哄哄的擠作一團,準備去提水救火,突然人群中有一人高聲發問:“去哪裡打水滅火呢”,另一人馬上高聲回答“甜水巷的水甜,苦水巷的水苦,當然是去苦水巷”!人群馬上亂哄哄的一窩蜂湧向苦水巷,狹窄的巷子被擠的水洩不通,巡夜的官員趕到後問明了情況,馬上命令捕吏:在人群中高聲叫喊的兩人就是縱火的賊人,快去捉拿他們,這二人歸案後一經審理,果然是縱火之人。

大家可能會覺得當時的人們很愚蠢,滅火和水的甜苦有什麼關係?其實如果沒有這場火災,或者當時在場的是一個人,事情很可能完全不是這樣,這個故事揭示了一個人類亙古以來的精神頑疾:群體無意識,雖然很多讀者相當不喜歡勒龐,但是我在這裡還是要引用一下《烏合之眾》

群體衝動、易變、輕信、急躁、偏執、專橫、感性、極端化、不允許懷疑和不確定存在,好比生物的低等狀態……這與組成群體的個體素質無關,這時候其決定作用的是本能和情感,是一種“無意識”的層面,而不是理性,所以高端人士與凡夫俗子組成的群體差別並不大。

這種群體無意識在面對壓力時,表現的極為明顯,群體中的個體突然失去了基本的判斷能力,而是跟隨整個群體做草履蟲式無規則的運動,這時候如果受到刺激,或者受到一個強有力的聲音作出一個傾向性的暗示,馬上就會獲得雪崩式的回應,因此,儘管我們有那麼多號稱“純粹理性”的哲學家,又有各種各樣的安保機制,現代的人類社會還是無法完全杜絕踩踏事件的發生。

正是由於人類這種與生俱來的這種劣根性,導致我們在情急之下很容易接受毫無理性和邏輯的觀點,而從小受到集體主義教育和“群眾史觀”熏陶的個體,則尤其容易出現這種現象,因為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烏合之眾”看來都很像他們所謂的“人民”,而“人民”是不會有錯的,儘管“人民”支持發動文革又支持結束文革,支持四人幫又支持打倒四人幫,吹捧林彪又批倒林彪,但極權的語境裡“人民”總是永恆的正確,這無疑大大的加重了這種劣根性的危害程度——即使你在群體性狂熱中沒有失去理智,也不得不假裝和身邊的人一樣,否則就很容易淪為人民的對立面,而人民是永遠代表著正義的,那麼你作為人民的對立面只剩下一個名字,那就是敵人。

因此,各位讀者千萬不要急著嘲笑擠在苦水巷裡的“群眾”的智商,如果換你在相同的場景,你未必能夠能夠做的更好。

那麼,如何盡可能的克服人類這種與生俱來的劣根性呢,我爸爸用這個簡單的小故事指出了其中的道理:

一、在災難面前試圖操縱群體情緒的人,往往就是災難的始作俑者。

二、在災難中故意轉移矛盾重點的人,往往就是禍首的幫兇,在這個故事中,主要矛盾是火災和救火的矛盾,而不是甜水和苦水的矛盾。

三、在災難中,群體的智力和理性往往在災後的一瞬間低至動物水平,而後才能慢慢恢復。

意識到這三點,說起來很容易,想要做到卻很難,因為現代社會中媒體的巨大力量,遠不是汴京坊市裡縱火賊人夜間的呼喊可以比擬的,縱使在完全開放透明的的輿論環境中,我們對事件的關注程度和深度都在極大程度上受控於媒體。

震驚世界的巴黎查理周刊襲擊事件發生的同時,在遙遠的西非,恐怖組織“博科聖地”在一周之內屠殺了幾千人,後者,人們對兩件事的關注程度呈現出天壤之別,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媒體報導的密度、頻度、深度和廣度的差異造成的。

在一個開放透明的輿論環境中尚且有這樣的現象,如果一個國家的絕大部分媒體都被一個力量控制著?又會怎樣?

縱火犯的大呼會成為黑夜裡唯一的聲音

如提線木偶一樣的媒體遇到天生缺乏理性和邏輯的“群眾”會發生什麼事呢?我有一次偶然旁聽一場大學生的辯論賽,似乎是討論國人陋習的,A說了國人隨地吐痰什麼的

B馬上反駁道:難道美國沒有隨地吐痰的人嗎?

我們仔細分析這其中的邏輯就不難發現,B的回答在邏輯上不能自洽,首先,美國人是否隨地吐痰,和中國人是否隨地吐痰,在邏輯上沒有必然的關係,其次,即使美國遍地都是隨地吐痰的人,也不能為中國人隨地吐痰提供合理化的依據。如果A的邏輯成立,那麼我們幾乎可以用這個邏輯解釋任何問題。

美國沒有腐敗嗎?美國沒有礦難嗎?美國沒有樓房倒塌嗎?美國沒有沉船嗎?美國沒有化工倉庫爆炸嗎?

很顯然,這些事美國都有,但是這和中國的事有什麼邏輯上的必然關係嗎,顯然沒有,“美國也有化工倉庫爆炸”沒有辦法推導出“中國發生化工爆炸是正常現象”這個結論。

然而群體不善推理,卻急於行動(勒龐語)

每一個稍微經過理性思維訓練,具備邏輯推理能力的成年人都能輕易識破這種偷換概念的把戲,然而在壓力和驚慌之下,又被裹挾在一群同樣“慌亂”的群眾中,作出這樣的判斷就不那麼容易,現在我們來看這種偷天換日的升級版:

以一篇微信上轉的很火的《關於天津爆炸,寫的真好,中國人都該看看》(帶有中國人都該看看,中國人都轉的,都應該高度警惕,八成有毒)為例:

………..現在現場仍處於救援和控制災情階段,不要過分的去關注責任,現在真的還不是時候……..

救援與追責之間並沒有矛盾關係,正如水甜還是水苦與救援沒有矛盾關係一樣,這種明顯試圖轉移問題重點的伎倆相當之初級,也相當常用。

再看這一段:

………全世界都拿我們沒辦法了,只好等著盼著甚至引著我們自亂方寸,我們要好自為之才是………

把國內矛盾向外國人身上轉移是滿清朝廷100年前就玩爛的雕蟲小技,這種義和團式的愚民思維把自己臆想成為全球最大的受害者,整個世界都在迫害自己,每一個洋人都包含禍心,一百年前的義和團高唱

“天不下雨地髮乾,只因教堂遮住天”

一百年後義和團的後人的技術看來也沒有比他們的祖先進步很多。

《感謝你一次又一次飲下人血熬出的雞湯》一文的後面,很多人追問我,我們感動怎麼了?不准我們感動嗎?我想動怒的諸位都沒有好好看我文章的,“感動”作為人類情感的正常流露,在任何時候都不應受到指責,一個純粹理性的人絕對是極端恐怖的存在,根本問題在於,感動和追責是否存在矛盾?

很多人嘴裡說感動和問責並不矛盾,卻在媒體報導的引導下,逐漸離事件本身越來越遠。

消防官兵英勇嗎?我覺得很英勇!那你感動嗎?感動!那你就應該多關註消防官兵的英勇救援行為,多多關注他們,少給他們國家和社會添亂,現在還不是問責的時候,畢竟災難當前,救人要緊!要多傳播正能量!

他們如此大義凜然又不容置疑,先天就擁有了一種居高臨下的道德優越感,但是我們仔細想想,這個思維邏輯有問題啊!感動和問責之間有矛盾嗎?為什麼要我們先感動,再問責?消防隊員的英勇救援和事故罪魁禍首的責任之間有關係嗎?難道因為消防隊員英勇救援,就可以抵消禍首應當承擔的責任?

可惜,等你想清楚這其中的邏輯小陷阱的時候,你卻發現自己在人群中成了少數派,你要么閉嘴,要么違心的跟大家一起,點上一隻蠟燭,然後把這件事迅速的忘記。

我早就說過,這場提線木偶劇幕布後面的傀儡師有一種特殊的能力,他能輕而易舉的讓“群眾”患上災難集體失憶症,不信你看看,現在還有幾個人記得東方之星號呢?

那麼,如何改變這無限循環的莫比烏斯圈呢,唯一的辦法就是,當你的理性在人群中並不孤獨的時候,傀儡師的把戲就不那麼靈光了。

當你是百分之一的時候,你只能選擇沉默

當你有九個朋友一起發聲的時候,你已經可以拒絕喝毒湯

當你和你的朋友超過三分之一的時候,你已經可以去奪下其他七十人的湯碗

當你們是人群中一半的時候,他們的湯也就熬不下去了。

最後,重要的話說三遍:

誰在廢墟上餵你喝人血雞湯,誰就是災難的始作俑者

誰在廢墟上餵你喝人血雞湯,誰就是災難的始作俑者

誰在廢墟上餵你喝人血雞湯,誰就是災難的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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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废墟上喂你喝人血鸡汤

与带鱼人的战争已经进行到了第七个年头,他已经失去了青春和爱人,一度失去自由,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她也早已没有了生命的迹象,胜利依然遥遥无期。他坐在废墟上,脚边伏着一只白色的猫,它的一只眼睛是天空的蓝,另一只眼睛是璀璨的金,他伸左手去抚摸猫的头,露出前臂上的纹身:

The Bird of the Hermes is my name,eating my wings to make me tame。

——乌有之国《带鱼的殖民》第九十九章



有人评价我的文章每一个字都鲜血淋漓,不知这是批评还是褒奖,我究竟该高兴还是悲伤,因此今天早上一位父亲找到我的时候,我竟有些手足无措了,我还没有自己的孩子,也缺乏教育孩子的经验,我只能根据自己成长的经验,尽力收起那“血淋淋”的笔触,告诉您怎样让您的孩子避开那有毒的汤。

我小时候,我爸爸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具体的来由和年代都已经模糊不清,情节大概是这样:

“汴京的坊市旁有两条巷子,两条巷子各有一井,有甜水井的巷子叫甜水巷,有苦水井的巷子叫苦水巷。某天夜里,坊市突然燃起大火,火势并不大,但刚从睡梦醒来的人们却因为慌乱,闹哄哄的挤作一团,准备去提水救火,突然人群中有一人高声发问:“去哪里打水灭火呢”,另一人马上高声回答“甜水巷的水甜,苦水巷的水苦,当然是去苦水巷”!人群马上乱哄哄的一窝蜂涌向苦水巷,狭窄的巷子被挤的水泄不通,巡夜的官员赶到后问明了情况,马上命令捕吏:在人群中高声叫喊的两人就是纵火的贼人,快去捉拿他们,这二人归案后一经审理,果然是纵火之人。

大家可能会觉得当时的人们很愚蠢,灭火和水的甜苦有什么关系?其实如果没有这场火灾,或者当时在场的是一个人,事情很可能完全不是这样,这个故事揭示了一个人类亘古以来的精神顽疾:群体无意识,虽然很多读者相当不喜欢勒庞,但是我在这里还是要引用一下《乌合之众》

群体冲动、易变、轻信、急躁、偏执、专横、感性、极端化、不允许怀疑和不确定存在,好比生物的低等状态……这与组成群体的个体素质无关,这时候其决定作用的是本能和情感,是一种“无意识”的层面,而不是理性,所以高端人士与凡夫俗子组成的群体差别并不大。

这种群体无意识在面对压力时,表现的极为明显,群体中的个体突然失去了基本的判断能力,而是跟随整个群体做草履虫式无规则的运动,这时候如果受到刺激,或者受到一个强有力的声音作出一个倾向性的暗示,马上就会获得雪崩式的回应,因此,尽管我们有那么多号称“纯粹理性”的哲学家,又有各种各样的安保机制,现代的人类社会还是无法完全杜绝踩踏事件的发生。

正是由于人类这种与生俱来的这种劣根性,导致我们在情急之下很容易接受毫无理性和逻辑的观点,而从小受到集体主义教育和“群众史观”熏陶的个体,则尤其容易出现这种现象,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乌合之众”看来都很像他们所谓的“人民”,而“人民”是不会有错的,尽管“人民”支持发动文革又支持结束文革,支持四人帮又支持打倒四人帮,吹捧林彪又批倒林彪,但极权的语境里“人民”总是永恒的正确,这无疑大大的加重了这种劣根性的危害程度——即使你在群体性狂热中没有失去理智,也不得不假装和身边的人一样,否则就很容易沦为人民的对立面,而人民是永远代表着正义的,那么你作为人民的对立面只剩下一个名字,那就是敌人。

因此,各位读者千万不要急着嘲笑挤在苦水巷里的“群众”的智商,如果换你在相同的场景,你未必能够能够做的更好。

那么,如何尽可能的克服人类这种与生俱来的劣根性呢,我爸爸用这个简单的小故事指出了其中的道理:

一、在灾难面前试图操纵群体情绪的人,往往就是灾难的始作俑者。

二、在灾难中故意转移矛盾重点的人,往往就是祸首的帮凶,在这个故事中,主要矛盾是火灾和救火的矛盾,而不是甜水和苦水的矛盾。

三、在灾难中,群体的智力和理性往往在灾后的一瞬间低至动物水平,而后才能慢慢恢复。

意识到这三点,说起来很容易,想要做到却很难,因为现代社会中媒体的巨大力量,远不是汴京坊市里纵火贼人夜间的呼喊可以比拟的,纵使在完全开放透明的的舆论环境中,我们对事件的关注程度和深度都在极大程度上受控于媒体。

震惊世界的巴黎查理周刊袭击事件发生的同时,在遥远的西非,恐怖组织“博科圣地”在一周之内屠杀了几千人,后者,人们对两件事的关注程度呈现出天壤之别,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媒体报道的密度、频度、深度和广度的差异造成的。

在一个开放透明的舆论环境中尚且有这样的现象,如果一个国家的绝大部分媒体都被一个力量控制着?又会怎样?

纵火犯的大呼会成为黑夜里唯一的声音

如提线木偶一样的媒体遇到天生缺乏理性和逻辑的“群众”会发生什么事呢?我有一次偶然旁听一场大学生的辩论赛,似乎是讨论国人陋习的,A说了国人随地吐痰什么的

B马上反驳道:难道美国没有随地吐痰的人吗?

我们仔细分析这其中的逻辑就不难发现,B的回答在逻辑上不能自洽,首先,美国人是否随地吐痰,和中国人是否随地吐痰,在逻辑上没有必然的关系,其次,即使美国遍地都是随地吐痰的人,也不能为中国人随地吐痰提供合理化的依据。如果A的逻辑成立,那么我们几乎可以用这个逻辑解释任何问题。

美国没有腐败吗?美国没有矿难吗?美国没有楼房倒塌吗?美国没有沉船吗?美国没有化工仓库爆炸吗?

很显然,这些事美国都有,但是这和中国的事有什么逻辑上的必然关系吗,显然没有,“美国也有化工仓库爆炸”没有办法推导出“中国发生化工爆炸是正常现象”这个结论。

然而群体不善推理,却急于行动(勒庞语)

每一个稍微经过理性思维训练,具备逻辑推理能力的成年人都能轻易识破这种偷换概念的把戏,然而在压力和惊慌之下,又被裹挟在一群同样“慌乱”的群众中,作出这样的判断就不那么容易,现在我们来看这种偷天换日的升级版:

以一篇微信上转的很火的《关于天津爆炸,写的真好,中国人都该看看》(带有中国人都该看看,中国人都转的,都应该高度警惕,八成有毒)为例:

………..现在现场仍处于救援和控制灾情阶段,不要过分的去关注责任,现在真的还不是时候……..

救援与追责之间并没有矛盾关系,正如水甜还是水苦与救援没有矛盾关系一样,这种明显试图转移问题重点的伎俩相当之初级,也相当常用。

再看这一段:

………全世界都拿我们没办法了,只好等着盼着甚至引着我们自乱方寸,我们要好自为之才是………

把国内矛盾向外国人身上转移是满清朝廷100年前就玩烂的雕虫小技,这种义和团式的愚民思维把自己臆想成为全球最大的受害者,整个世界都在迫害自己,每一个洋人都包含祸心,一百年前的义和团高唱

“天不下雨地发干,只因教堂遮住天”

一百年后义和团的后人的技术看来也没有比他们的祖先进步很多。

《感谢你一次又一次饮下人血熬出的鸡汤》一文的后面,很多人追问我,我们感动怎么了?不准我们感动吗?我想动怒的诸位都没有好好看我文章的,“感动”作为人类情感的正常流露,在任何时候都不应受到指责,一个纯粹理性的人绝对是极端恐怖的存在,根本问题在于,感动和追责是否存在矛盾?

很多人嘴里说感动和问责并不矛盾,却在媒体报道的引导下,逐渐离事件本身越来越远。

消防官兵英勇吗?我觉得很英勇!那你感动吗?感动!那你就应该多关注消防官兵的英勇救援行为,多多关注他们,少给他们国家和社会添乱,现在还不是问责的时候,毕竟灾难当前,救人要紧!要多传播正能量!

他们如此大义凛然又不容置疑,先天就拥有了一种居高临下的道德优越感,但是我们仔细想想,这个思维逻辑有问题啊!感动和问责之间有矛盾吗?为什么要我们先感动,再问责?消防队员的英勇救援和事故罪魁祸首的责任之间有关系吗?难道因为消防队员英勇救援,就可以抵消祸首应当承担的责任?

可惜,等你想清楚这其中的逻辑小陷阱的时候,你却发现自己在人群中成了少数派,你要么闭嘴,要么违心的跟大家一起,点上一只蜡烛,然后把这件事迅速的忘记。

我早就说过,这场提线木偶剧幕布后面的傀儡师有一种特殊的能力,他能轻而易举的让“群众”患上灾难集体失忆症,不信你看看,现在还有几个人记得东方之星号呢?

那么,如何改变这无限循环的莫比乌斯圈呢,唯一的办法就是,当你的理性在人群中并不孤独的时候,傀儡师的把戏就不那么灵光了。

当你是百分之一的时候,你只能选择沉默

当你有九个朋友一起发声的时候,你已经可以拒绝喝毒汤

当你和你的朋友超过三分之一的时候,你已经可以去夺下其他七十人的汤碗

当你们是人群中一半的时候,他们的汤也就熬不下去了。

最后,重要的话说三遍:

谁在废墟上喂你喝人血鸡汤,谁就是灾难的始作俑者

谁在废墟上喂你喝人血鸡汤,谁就是灾难的始作俑者

谁在废墟上喂你喝人血鸡汤,谁就是灾难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