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Untamed] 報業首刊：義守大學抗議事件的媒體與結構批判（已更新回應於正文末）

Day 1,883, 14:21 • Published in Republic of China (Taiwan) Republic of China (Taiwan) • by Pallas Landan

Forewor😛

原本上個月就答應上線阿伯Albert tseng要發報的，拖了好長一段時間一直沒動筆。這段時間中看了很多人用不同的網路工具、以不同的形式在經營自己的媒體、自己的討論空間、自己的對談或談論平台，過程中我也在質疑、很多時候也是逃避，逃避決定要做什麼腳色。尤其作為傳播學院的學生，我對公開批評的態度會傾向保守。我知道批評如果不謹慎可能會對批評涉及的個人帶來什麼樣的傷害（這也是為什麼在現實生活我總是盡可能逃避表達自己的意見）。但是另一方面，我不可能專精於現實生活中涉及我們生活各種議題的領域──如果我不理解某個領域，我便不應該發言、表達自己的意見、發出質疑？

我不知道我到底能寫什麼議題這份報紙會變成什麼樣的形式，討論到的議題會多深，是否能造成什麼影響。我很希望看的朋友可以給我一點回響，簡單的V+S，當然更希望有留言與建議。我或許不一定會很快地回復（這幾個月很多人更常看到我應該是在打WOT吧），而且我整理思緒的時間非常長，即使只是一篇回復也經常在Word中卡很久。但是我會去認真思考每個人的意見。

以下是自己在學校一篇期末考的草稿改寫，先試個水溫吧。我非常希望有人全部讀完。

對了，阿伯即將正在徵收10名新手玩家，待遇比照下線。詳情請繼續鎖定本報未來的發文。另外阿伯被我拖欠已久的戰神派坦（如果他還沒自己派掉的話）將會由本報負責: )或許這樣會有多點人氣吧（感謝我上線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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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雄義守大學學生宿舍今(3)日凌晨零點9分左右突然「斷網」，居然引發宿舍內集體鼓譟抗議事件，學生高喊「我要網路」，還有人吹哨、放沖天炮，約20分鐘後網路恢復通暢，抗議行動才停止。校方指出，這是因為主機故障而斷網，事出意外，緊急以備用主機替代。不過，在「學生鼓譟」影片po上網後，也有網友批學生行為「離譜」；校方上午認為，學生躁動「實屬不妥」，影響其他學生及周邊住戶安寧，也表示抱歉。──節錄自網路新聞媒體〈新頭殼〉〈義守大學宿舍斷網 學生鼓譟抗議（2013.01.03 謝莉慧）〉新聞首段

我想呈現另外一家新聞媒體對此事件的報導。請讀以下新聞〈義大凌晨宿舍斷網 學生怒放沖天炮〉來自〈聯合新聞網〉，屬聯合報系關係企業。報導記者為王昭月、蔡容喬，責任編輯不明。（為避免外聯失效，圖片存證於此）。

首先檢視記者在這則報導中，於第三、四段寫下對權威受訪者的採訪。媒體選擇的權威受訪者為「耕心療育診所的所長林耕新醫師」（單括號內為引文，下皆同），顯示記者，無論有意或無意，決定將此議題的走向框架於醫學領域，而有鑑於林醫師的專業背景為精神病學與心理學，我們更可以確定這一點。

於是我們可以簡要的地將報導結構歸結如下：

第一段（現象）：學生抗議場景
第二段（現象）：部分學生、校方、他校對此的反應
第三段（採訪權威）：上述學生現象是否為病理症狀
第四段（採訪權威）：學生是否有病

在第四段中，至少我們看見林醫師秉持一定的專業素養，並沒有對其沒面診過的對象下論斷，但「網路成癮」一詞卻進入地記者的引文，反過來暗示學生可能基於「沉迷線上遊戲或長期掛網」而患病。

另外需額外注意的是，精神病學在台灣或許讓人感到陌生，在西方卻經歷經了長久的發展與數十年的批判史，其中包括著名的法國哲學家與思想史學者傅柯（Michel Foucault）等人主張，社會藉由精神病學區隔出被認為不正常的個體，並且試圖強迫透過「規訓」，也就是「對人的行為和肉體進行改造」，以「維護現代秩序和權力機制的運行」（參考〈李亞明：二十世紀的西方反精神病學運動〉）。然而而台灣普遍對此類批評一無所知，容易輕信媒體提供的各式權威來源，更不用說不知道「網路成癮」究竟是否為精神病學中的認定於學界也存有疑義（文末註）。

接著檢視剩下的四個段落，其中分別採訪了兩位具姓的義守大學同學，一位做為校方對媒體代表的研發長周兆民，與一為不具名網路討論者。

讓我們繼續歸結報導結構：

第五段（反方）：以受訪學生自述「起肖」為全段學生激烈的抗議做結
第六段（反方）：由受訪學生自述抗議原因
第七段（正方）：校方對此事件的陳述
第八段（正方）：不相干第三人對此事件的陳述

我們可以看到媒體將持反對校方斷網態度的學生據姓寫出（莊、潘同學），而同意學校斷網的論述不但具有攻擊性而且不具名，明顯不對等。況依照新聞倫理，當記者無法提供其消息來源，無論是依據新聞倫理保護秘密消息來源（如，政治醜聞的洩密者），或者違背新聞倫理引述自未查證、無法查證或拒絕查證來源的消息，這樣的報導如何具公信力？而任何引申出來的相關責任是否將追溯至記者與報社責任編輯？畢竟我們怎麼知道最後具攻擊性的陳述不是媒體捏造的，而對於此類消息我們最遠也只能追溯至媒體──這是違背新聞倫理應負的責任。

整則報導的基調與媒體先持立場便非常清楚地影射著──
義守大學男宿裡的一群潛在精神異常的廢宅因為校方基於善意屢次於半夜斷網不能打遊戲而群起暴動

然而很明顯的是這起事件可以被更客觀的報導，比方說──
義守大學男宿學生因校方屢次於深夜流量尖峰中斷網路服務而於群起抗議

最後我想帶大家關注這則新聞造成的影響：請注意下方的回覆與社群討論（如外聯已失效，於此相簿有圖檔備份），我們可以從中看到閱聽人對此意見的態度是如何被媒體所操弄：

回復總數：30則
針對學生負面回復數：27則
社群討論總數：5則
針對學生負面討論數：5則

從其中我們還能看到顯著的多位資本掌控者對該學校的全盤否定，聲明拒絕提供就業機會與該校畢業生，同時也有多起發言表示學生「未盡學生本分」。

於是在針對媒體的批判之後，此我想繼續提出不同觀點，並且質疑校園宿舍潛在的強烈不對等。

根據潘姓同學，「有時怎麼也不上了網」，而「學校推說是更新防火牆之故」。另一方面校方代表表示「學校晚上十二點起做網路流量控管，主要是避免學生徹夜打線上遊戲，但仍可正常上學術網路」。

我想討論的是，宿舍與經常連帶提供的網路、管理等，作為一種被租賃的財產和被購買的服務提供，為何從來就沒有在合約中明確的規範校方作為服務供應者應盡的義務？

以我自己就讀的政治大學為例，住宿契約中包含〈學生宿舍輔導與管理辦法〉、〈學生宿舍服務委員會組織章程〉等四項前提規範，並且須同意相關規範及違反時的懲處規定才能入住。但合約前合約提及的四項文獻中全部都是對學生行為的規範，沒有一則條文明確寫出校方同時作為出租者、管理服務提供者、與網際網路服務提供者（ISP，Internet Service Provider）應盡的責任。

另一方面我可以在學校網站上找到許多大學（包括政大）的〈網路使用規範要點〉，與當中提及應被遵守的＜臺灣學術網路管理規範＞。當中豎立十餘條針對學生網路使用行為的規範，當中沒有一條寫出我們付費購買網路服務時校方應該相對應盡到的責任。換言之，今天儘管校方或任何學術網路節點持有單位，失職而無法盡可能完整提供網路服務，甚至惡意任意終止任何網路通訊行為，於法律上似乎不被限制。

也就是說，在這個案例之中，就算校方可以恣意選擇在網路使用的尖峰而非離峰時段進行會干擾到學生作為付費使用者享受網路通訊服務的防火牆維護作業、也可以恣意斷網阻斷學生應得的網路服務。

然而宿舍究竟是學生的私人領域還是公共的學術空間？

另一方面，我們也可以從＜臺灣學術網路管理規範＞中看到多項在宿舍做為私人空間而非公共學術空間的脈絡底下， 對學生荒謬的規範，包括：

「利用台灣學術網路從事營利性商業活動」
「存取影響兒童與青少年身心健全發展之資訊」
「以電子郵件、線上談話、電子佈告欄或其他類似功能之方法，從事…或其他違反社會善良風俗之資訊」（最後一條，至少由自由主義來檢視，社會善良風俗不應該是立法標準）

最後還有

「其他不符台灣學術網路設置目的之行為」

而根據同規章第二條寫明「台灣學術網路以支援全國各級學校、研究機構及相關單位間之教學與學術研究活動及教育行政應用服務為目的」。由此看來，學生在宿舍從事任何與學術無關的網路活動都違反規範──Facebook、早已大眾化的PTT、網購，當然線上遊戲也能輕易被排除在外。

現今各大校園依然廣泛使用學術網路作為宿舍提供網路服務，然而這樣的行政執行／規章上的疏失卻未曾被糾正，而這當中完全沒有學生的責任牽涉其中。

另一方面，我們也可以看到台灣的主流論述至今仍然排拒個人自由權。從新聞底下的回覆中我們可以看到：

對成年學生私人生活進行干涉，甚至主張由學校行使監護
對成年學生權益受侵犯時抗爭權力的否定與汙名化為暴徒
將教育體制結構上的缺陷歸結於學生個人素質的低劣
對規訓的服從與再規訓
資本持有者對就職者的權力不平等與規訓

由此我想要問：
反對學生半夜上網玩網路遊戲的社會主流意見的人，憑什麼決定義守大學的學生，作為與你們毫不相關的第三人，可以透過什麼管道進行娛樂？憑什麼反對網路遊戲作為娛樂手段？網路遊戲本質上是不好的嗎？還是網路遊戲在媒體脈絡中被汙名化？憑什麼決定學生娛樂的時間點該在什麼時斷不該在什麼時斷？憑什麼支持學校對這群主要組成為已成年的學生強制行使監護權？
又，什麼是學生的本分？為什麼學生應該接受如此本分的規訓？這樣透過「本分」進行的規訓是否來自黨國時代的背景脈絡（我難以忘記蔣中正說的學生不該擁有自由）？而這樣的想法又是如何影響民眾，使他們支持校方對學生網路使用權的侵犯？侵犯的背後是否仍具有儒家倫理中師長持父權的陰影在支撐？在這樣的脈絡底下對個體的尊重在哪裡？

為什麼以成年學生為主的群體不容許為自己發聲，在受到其不應受到的待遇時抗議會被汙名化為暴動？

當教育體制失能，無法依學生個人的差異提供適性的教育時，為何是由受限於此結構的學生卻要承擔所有的批評？

新聞網底下的回覆中有人提到「情緒控管」，為什麼該發言者從未質疑「情緒控管」是如何規訓人，並且促使他依據同樣的標準試圖加諸相同的規訓於他人之上？

新聞網底下的回覆中有人提到不值得22k、永不錄用等字眼，大家是怎麼看待這樣的資本權力操作?


這些問題我希望可以在底下的回覆中看到你們的想法。


註:
相關批評包括現象（比方說林醫師於採訪中提及的「一旦這個通 道被切斷，就會產生嚴重被剝奪感，陷入 頓失依靠的焦慮狀態」）不及成癮病症標準（可參考Experts debate Internet addiction，由此可引伸出是否將網路使用行為與藥癮等病態做類比而汙名化的問題）與此一詞彙以網路這個環境、媒介還概括化在其中做出的各式各樣行為，包括病態的與非病態的（由此同樣可引伸出在媒體上此一詞彙可能對網路重度使用者的污名化，可參考紐約時報[url=Hooked on the Web: Help Is on the Way]Hooked on the Web: Help Is on the Way[/url]）。

另關於林醫師的背景可參見報導診所官方網站與官方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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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喜歡這篇文章，歡迎各位轉貼至其他網頁或PTT等BBS平台（我是不會發在PTT的，因為PTT要求可核實身分的信箱作為帳號登記憑證所以我沒有辦帳號），只要附上原網址並且不修改內文。

感謝看到這裡的朋友。這代表我數個小時的工作有了回報。

:目

我是Pallas Landan。我確認此篇文章為我所寫。原發表於eRepublik電子共和國網頁遊戲中的個人報紙〈The Untam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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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感謝大家的意見，我把我的想法回覆在以下🙂


媒體報導有既定立場是難免，但是如果從業人員連最基礎的職業規範如果無法依循，便是這個結構已經出了大問題。

@Sam Kong
我沒有參加學生會，也並沒有真正投入校內政治，以下是我從外圍看的觀點未必正確。以政大書院計畫為例，校方顯然希望推動學生自主學習。參加書院計畫的同學會修習相同系列的課程，並且同書院的學生會集合住在同宿舍區內（而為了使所有書院學生能參與「自主學習」，勢必得確定其住宿權不需經由正常的抽籤程序便可取得，於是衍生出特權的爭議。這是題外話了）。目前有多所大學都在執行書院計畫，而各自的執行細節我並不清楚是否如政大一般。

回到你提及的問題，依照上述脈絡，我認為學校傾向「認為宿舍生活也是教育的一部份」，然而顯然教育是可以發生在學生私人領域之中的，兩者不相衝突。今天義守大學發生的問題是校方強行侵入學生的私領域，才會惹起抗爭。至於第三個問題，我只能說，很多政策都是由上而下在推動的，導致／起因自學生的自發參與度低落，於是並不特別構成校方的顧慮，由此構成惡性循環。

@Yuan02
傳媒持有立場難免，甚至我們「很難」篤定地說：傳媒如果基於特定政治理念（根源來自政治哲學而非特定利益團體）持有既定立場是件壞事。但是當最基本的職業信條都被打破，新聞業的結構勢必已經出大問題。

學生反抗精神的消彌還來自另一個危機：當中產階級正努力的培育下一代通過層層學業關卡擠入高等教育門檻時，這些出身政治保守家庭的未來菁英是否與他們家長對政治抱持同樣的冷漠態度？

@erepxun
我不認為有任何「不同意見者」在我上文中被描述為「被操弄」。

事實上，就新聞網底下留言討論的正反意見一面倒的情況下，「不同意見者」的聲音幾乎聽不見。在媒體偏頗的論述下，群眾顯然態度傾向一致。而當新聞媒體使群眾態度一致傾向一個偏頗的論述，我認為這便是操弄。

至於你提及的正常管道，很多體制中是缺乏有效的管道允許多數人去進行由下而上的改變－－要不是根本沒有，或結構上的權力不對等使因應上級公文而生的「正常管道」形同虛設作秀，尤其並不是每一所大學的學生自治會都像知識分子濟濟的台大那樣強勢。我同意你說的，尤其是依照尊重個人權力的觀點，周邊的住戶與需要休息的同學的睡眠沒有任何理由應該被抗議的學生所影響。但是另一方面，我們顯然不應忽視事件生成的背景脈絡，也就是不應在學生無能為力循正常管道解決問題時，將學生循體制外手段抗爭的責任全部推卸給學生，這同樣是不合理的。

而當你表示學生「半夜不睡覺聯網」的「正當性」時，便已經否決其正當性了。就我看來我完全看不出以法定成年人為主要組成的學生在個人私領域的行為還需要由他者來「正當化（合理化）」。而當學校以強制手段侵犯這群以法定成年學生上網的權力時，學生為維護自己全力進行的抗爭完全經由不需要任何第三者的認可。

很有趣的是，當你提及的「政府，家長，教育單位，社會」對學生罵聲連連的同時，卻未曾自我反省為何他們已經成年了卻仍被你們認為心智不成熟，「為何在學生成年時仍需要你們「監護」（至少就你們的觀點來看需要）」。世界上多個自由法治國家法定成年年齡是在18歲上下，而非高等教育畢業之後，請思考背後的原因。尤其在高等教育商業化、技職化的情況下，如果一個人需要被迫等到二十二、三、四歲結束高等教育才能行使自己完整的權力不受監護，我難以想像這是多大的侵權。

說難聽一點，當理應在這些學生未成年階段給予充分的教育卻失職（1），而在失職之後試圖透過侵權的方式進行補救（2），另一方面言論上還針對這批學生窮追猛打（3），以我的觀點來看這是「政府，家長，教育單位，社會」對學生的「三次傷害」。

而當我們在責難學生以「要趕報告」作為試圖蒙騙學校維持網路暢通的同時，我們卻無視於為何學生在受到侵權時只能透過謊言來維護自己的權利，顯然校方與學生處於權力極度不對等的情況。而根據新聞，顯然學生已經向校方反映過網路的問題，顯然這樣的權利不對等使問題難以解決。就此，我相信就此你是支持學生的抗議的。

最後我想回歸到尊重。大家眼中的學生未必成熟，卻也已經不是小孩。如果當事情不能透過平等的溝通，反而是由暴力、強迫的手段進行，我真的看不出對學生一丁點的尊重。在受到這樣的待遇時，如何要求學生片面地去尊重他人？如何讓人心服？

@bruce790209

「下級不該和上級抗議」的論述完全是個謊言。在立法院中，陳姓同學的發言角色是一位成年的公民，面對的是經由行政法選出的內閣政務官。今天主流論述試圖把學生與老師的私人身分放到公共領域的對話上，只是想藉由老師的權力高度（不可否認的，這樣的權力高度是來自儒家專制社會中衍生出來的思想所賦予，在民主法治社會中這樣的權力高度甚至不應該存在）去壓制一個成年公民公眾發表談話的權利，同時模糊論述方向，淡化鎮暴警察被用來對付群眾抗議的事實。

另外別懷疑，我真的（找人代）發過只有十幾V的文Q_Q詳情請看↓
http://www.erepublik.com/en/article/-new-exploration-how-to-reach-the-destop-version-of-erepublic-on-ios-mobile-2144901/1/20
中文版有35V就是了XD

@Y.Y.Tseng
我很高興有人終於跳脫針對學生，轉而檢視圍繞在學生周遭的這個體制、這個結構。

歡迎來到政大。

@bbg22
另一方面，我想我們無法將罪責全部歸於記者。我最初在初稿設定這篇的標題其實是「記者XXX與XXX必須為以媒體操弄主流論述霸凌義守大學學生道歉」，但是我後來撤換了。因為我知道這個現況並不是記者獨自所造成，自然也不應該由記者承擔所有的責任。任何去除背景脈絡將罪責歸咎於個人的行為的作法都是不合理的，如同今天我們的法庭並不會因為某人殺了一個人便單獨以他的「罪刑」直接作為他應承擔的「罪責」。

@camerachao
請參考我給erepxun與bbg22的回覆🙂

@古德林
那很明顯是用記事本先打稿避免雞吃文的才會出現斷行啊XDDD古德林別責怪排版啦

@Donki Lu
耶耶，你忽視了宿舍空間是學生私領域（時空上來說都是），而當你與企業簽了一份契約說你要在這個時段來工作，自然不應該做出與工作無關的事情啊！（當然近年來以非勞力或技術操作性質的產業，像是IT、設計、創意產業，的工作環境開始在慢慢改變就是了）